在数字经济时代下，企业面临的考验不再局限于与特定竞争者的竞争，而是全产业链资源的纷争和整合能力。因此，互联网平台企业基于更加协作有序、高效运营的目的，构建出了数字化的平台生态系统。随着基于平台的生态系统越来越普遍，它们的互连性和复杂性也在增加，从而可能导致运营失败。那么，此类系统发生故障后会产生哪些负面后果？又如何责任归因并成功管理？2021年8月发表于管理学顶级期刊《Journal of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s》中的一篇研究《Attribution of Responsibility after Failures within Platform Ecosystems》调查了这些问题。

本期的《深读》专栏由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在读博士生曦曙带来对论文《平台生态系统故障后的责任归因》的深度解析。

什么是平台生态系统、失败归因、数字边界?

平台生态系统

平台生态系统是由基于技术的核心平台以及围绕平台构建的众多模块所构成的系统。这些平台生态系统中的组件相互作用并相互依存。平台组件的相互依赖性会产生一系列治理挑战，可能导致无法解释、来源不明的生态系统故障，但此类故障如何影响用户对不同生态系统组件的看法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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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归因

根据归因理论，用户根据其对事件和事件参与者的感知来确定责任方，有三个关键维度——位置、可控性、稳定性：

位置维度（locus）：描述了导致失败的行为多大程度上是由产品内部或外部因素造成的。

可控性维度（controllability）：捕捉了失败多大程度上是由有意/无意行为造成的结果。

稳定性维度（stability）：反映了故障发生原因的稳定程度（即故障是定期发生或暂时性发生）。

在以前的研究中，位置、可控性、稳定性这三个产品失败的归因维度通常用于解释简单的二元范式场景，如一个主体（个人/组织）与另一个主体（个人/组织）的互动。然而，在平台生态系统中使用这些维度进行解释，需要解决由生态系统中组件的相互依赖性（这会导致平台生态系统的失败原因是不明晰的）带来的挑战。

数字边界

数字边界是通过将空间（space）-地点（place）的概念应用于数字环境而发展起来的。在空间-地点文献中，地点是指任何附加了意义的位置。这些地点既有正式意义，也有感知意义。随着时间推移，个体对某个地点的感知会随着其经验的发展而不断变化，使得个体对这个地点的感知意义与该地点的正式意义相匹配。

数字边界的边界强度会影响两个数字对象之间的区别程度。加强边界改变了用户对一个对象或一组对象的感知，从而使感知与形式上的边界相一致，否则可能不会被认为是有区别的物体。当用户与平台生态系统交互时，用户可能不会立即意识到该生态系统内运行的不同组件。然而，这种认知缺失可能会通过操纵生态系统组件之间的边界强度而改变。通过增加边界强度，生态系统组件的存在可能会变得更加突出，用户对组件之间的区别认知也会随之提高。

生态系统组件失败会产生哪些负面后果？

基于归因理论、平台生态系统文献和数字边界研究，作者提出了3个研究假设，并做了两个基于场景的实验来调查生态系统组件失败的负面后果，探讨了边界强度和中断严重程度的偶然影响。

研究假设

假设1（平台生态系统组件）：在平台生态系统发生来源不明的失败后，应用程序将比核心平台组件（设备、操作系统）更有可能收到用户的中断建议。

假设2（边界强度）：在平台生态系统发生来源不明的失败后，生态系统组件之间的边界强度能够影响用户对平台生态系统组件的中断建议。

假设3（中断严重性）：在平台生态系统发生来源不明的失败后，故障导致的中断严重程度将增加中断建议的可能性。

场景实验

实验一：验证平台生态系统故障出现后如何进行责任归因的假设，并检查边界强度对中断建议的影响。

图片来源：参考文献

实验二：验证平台生态系统故障出现后如何进行责任归因的假设，并检查边界强度、中断严重性对中断建议的影响。

图片来源：参考文献

平台生态系统组件所有者如何管理此类故障的负面影响？

随着生态系统复杂性和治理挑战的增长，了解生态系统发生故障的后果至关重要。作者研究表明专注于单个生态系统组件可能会忽略关于用户如何体验平台生态系统的关键细节。

当生态系统出现故障时，应用程序比其他平台组件更容易地被用户建议停止使用。作者阐明了责任归因机制，原因是应用程序比操作系统或设备处于更近的归因位置，更容易被理解为具有可控性。

此外，边界强度是影响失败责任归因和后续中断建议的重要因素。而目标导向对中断建议没有影响，这表明无论系统失败时执行的任务如何，个人都可能对中断持有类似的态度。

作者认为，文章只选择了一个生态系统进行研究，其他生态系统的失败归因可能会产生不同的结果，未来的研究可以移植到其他生态系统中去探讨相关问题，并需要根据实际用户所经历的实际故障发现更显著的结果。

原文： Brian Dunn, Matthew L. Jensen & Ryan Ralston. (2021). Attribution of Responsibility after Failures within Platform Ecosystems. Journal of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s, 38(2).

曦曙简介：

现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2019级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在读博士生，目前研究方向是社会复杂系统数字化治理、乡村治理数字化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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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红岩

审核：童   昱  郭   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