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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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期由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在读博士生王珉琛带来对论文《Connecting the parts with the whole: Toward an information ecology theory of digital innovation ecosystems》的深度解析。

在数字创新信息系统中，自治各方的努力如何整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数字技术在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2021年3月发表于管理学顶级期刊《MIS Quarterly》特刊《NEXT GENERATION IS THEORIES》中的一篇理论文章《部分与整体相连：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信息生态学理论》讨论了这些问题。

图片：参考文献

论文基于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信息生态学理论引入了生态学领域的概念，同时也结合了信息系统领域和组织研究领域的大量文献和理论构念，这是一种跨学科的思想碰撞与融合，对更加深入地理解当前时代背景下数字创新所带来的变革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同时，该理论还强调应当辩证地看待部分与整体之间的关系，拓宽了学术研究的视野，建立了一个不仅探究“点”对“面”的影响，同时也思考“面”对“点”的调节的理论，对学术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研究背景

文章开篇提出了研究主体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定义：一组松散耦合的自主参与者（在没有等级划分的情况下进行交互的个人和组织），参与基于数字技术的创新的开发和实施。同时，作者也提到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差异化明显，运营良好的巨头公司（如谷歌、苹果、阿里巴巴等）所创立的生态系统能够不断地进行数字创新并带来价值，而另一些生态系统则难以为继，总体只有不到15%的生态系统能够保留下去。

结合现实中数字创新生态系统遇到的问题，作者进行了文献的梳理和综述，文献的综述部分主要分为数字创新和生态系统两部分。

数字创新部分，文章提到数字创新的两个特点：边界模糊以及多层次的特点，这也为后续具体研究问题的提出做了铺垫。生态系统部分，作者整理了与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相关的515篇文献的集合（来自信息系统领域和组织研究领域），并根据文献具体划分了四种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从低到高分别为：组织内部的生态系统（Intra-organizational level）、产品/服务层次的生态系统（Product/Service level）、商业层次的生态系统（Business level）以及领域层次的生态系统（Category level）。

研究问题

作者提出当前信息系统领域和组织研究领域的研究中所存在的问题：部分和整体之间的失衡。作者认为，大部分研究是单一层次的，只研究生态系统中参与者之间的相互作用，不考虑生态系统的任何属性；有一些研究确实考虑了生态系统，但并不重视其效应，或认为生态系统的属性是固定的、不随时间发生变化的。这种部分与整体间的失衡让作者提出了一种新的思路，结合生态学领域中“holon”的概念，作者提出了信息生态学理论具体的研究问题。

“holon”意为包含整体和部分的实体。作者认为我们应当辩证地看待层次树中节点们之间的关系，部分与整体之间应当存在相互作用的关系。在一个生态系统中，行为者可以被理解为“部分”，这个生态系统则可以被理解为“整体”；在跨层次的生态系统视角中，每一个低层级的生态系统可以被视为“部分”，而高层次的生态系统可以被理解为“整体”。据此，作者认为应当去研究这两种“部分-整体”联系中，数字创新所带来的结构（行为和相互作用的模式）和功能（创新成果的展现）上的影响。

具体地，作者提出了四个研究问题：

研究问题一：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内部，整体的创新如何通过系统中行为者的交互进行整合？

研究问题二：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内部，整体生态系统的表现和行为者的表现如何相互依存、依赖？

研究问题三：在跨层次的生态系统研究中，高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创新如何从低层次的生态系统创新中进行整合？

研究问题四：在跨层次的生态系统研究中，高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创新和低层次的生态系统创新如何相互依存、依赖？

表1：具体研究问题

理论主张

基于信息系统相关研究中有关信息能力的概念，同时也借鉴了组织设计相关的文献，作者提出了信息生态学理论的八个主张。首先根据之前的文献集合，作者整理出了11种不同的行为者行为，以及这些行为对应的交互动作，并将这11种行为整合成了四种创新任务。

针对四个研究问题，作者提出八个对应的理论主张来深入探讨信息生态学理论。

理论主张一：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整体的创新可以通过行为者的分享（sharing）、组合（combining）、标准化（standardizing）来进行整合。数字技术通过存储、编程功能来实现分享和组合行为，并借此提高整个生态系统的信息能力。同时，标准化能够降低信息处理的需求。

理论主张二：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行为者的表现取决于由他和其他行为者在创新中共同创造的价值（co-creating）以及价值如何分配（appropriating）。数字技术可以通过通讯和存储功能来实现价值共创，同时可以通过编程和传感功能实现价值分配。

理论主张三：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生态系统的整体表现可以通过系统中行为者的表现汇编（compilation）来进行整合。数字技术可以通过传感、存储、追踪行为者的表现来实现这些功能。

理论主张四：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生态系统的整体表现可以通过搜索（searching）、实验（experimenting）和更新（updating）间接地从行为者的改写（adaption）中得出。数字技术通过传感和存储进行搜索，通过编程和追踪进行实验，并通过编程进行更新。

理论主张五：在一个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生态系统可以通过控制（controlling）和推广（promoting）来调节生态系统中行为者的价值实现和改写。数字技术通过编程和存储功能来支持这种调节。

理论主张六：在跨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高级别的生态系统的数字创新可以通过低级别的生态系统的分享（sharing）、组合（combining）、标准化（standardizing）、多宿主（multi-homing）来进行整合。数字技术通过编程和追踪功能来支持这种整合。

理论主张七：在跨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高级别的生态系统的数字创新表现可以通过低级别的生态系统的话语（discourse）得出。数字技术通过通讯和存储功能来支持这项工作。

理论主张八：在跨层次的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高级别的生态系统可以通过控制（controlling）和推广（promoting），来调节低级别的生态系统的表现。数字技术通过通讯和存储功能来支持这种调节。

研究亮点

总体而言，作者应用了生态学和信息理论的思想，对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提出了一个新理论：信息生态学理论。作者把数字创新解释为满足生态系统内和跨生态系统的信息需求的多层次过程。

新理论的亮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信息生态学理论解决了之前研究中“部分-整体”失衡的现象；

二，信息生态学理论探究了数字技术在这种数字创新生态系统中的作用以及他们的功能如何支持生态系统的变化；

三，信息生态学理论是一种多层次的、跨级别的理论，对“部分-整体”的结构进行了辩证的探讨与思考。

原文：Wang, P. (2021). Connecting the parts with the whole: Toward an information ecology theory of digital innovation ecosystems. Mis Quarterly, 45(1).

王珉琛简介：

本科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硕士毕业于香港城市大学信息系统管理专业，现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2020级管理科学与工程专业在读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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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红岩

审核：童   昱  郭   莹